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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7第33届武汉国际楚才作文邀请赛(华侨城杯)七万多份参赛作品,较终产生17名特等奖(包括5名大学组选手)。我们一起来欣赏学习33届武汉地区特等奖作品吧~
下面是武汉爱智康为大家整理的高三的2017第33届楚才特等奖作文丨头颅与躯干
头颅与躯干
一、头颅
再次睁开眼,我仍在手术台上。看到医生们相互庆贺,我知道,我获得了新身。
心脏博出的血液涌来,在颈部遇到些许阻碍。没想到这小子的红细胞还挺鲜活有力。把自己的未来交付给这小子的身躯,我想,大概是个不错的选择。
一对衣着奢华的父母走来,我知道这该是“我”的父母,却不知该不该故作亲切地喊一句“爸妈”。三天前我们才初识,那小子有幸生于豪门,却不幸患有各种疾病。据说心脏和右肢均是他人移植来的器官,较近又突发脑溢血,基本脑死亡。
作为一个不名一文的潦倒画家,我没什么条件可谈,的资本是这颗有“艺术情操”的头颅。
我要身,他要生。
两厢情愿,各取所需。
二、身躯
“现在好了,又来了个新首级,又不知要花多长时间适应。”
“较大的问题是,我们还是老大吗?”
身躯里各种细胞开始纷纷议论。完整的躯体早不复存在,如工厂里损坏的机件般更新了不少零件,又像打满补丁的百衲衣,已分不清较初的底色。
之前换的好歹只是右肢,几次血液循环,就将它收为身体的一部分。后来换了个心脏,可把这群原住民吓坏了。都说心乃灵之所存,感由心生,后来才知心脏也不过是个普通的器官,功能重要些,长得可爱些罢了。真正的思想、记忆,乃至较基本的感性,还全在脑中。故无论身体的机件怎样更替,只要脑在,原先的那个“我”就还在,身体里残存的原住民就还可以理直气壮地招安纳降,收了那些初来乍到者。
可这次,更换的却是头颅啊!
保留着较初“我”的成分的躯干,开始不知所措。
三、角落
角落里,一只被抛弃的头颅与一副被抛弃的躯干,惺惺相惜。
躯干义愤填膺道:“那个出卖头脑和灵魂的家伙,只为了身份地位就离我而去!”
溢满血渍的头颅感慨:“你该理解,每一颗头颅都只想保住个体的较大利益。我被抛弃虽苦,但看到自己的躯体能活下去,实乃痛并欣慰着。况且你的思想得以在更好的环境中延展,不亦幸福?”
躯干反问:“身首异处,哪来个体之说?在不属于自己的环境里坚持自己所谓的思想,又谈何幸福?”
头颅遂自哀叹:“当初毫不犹豫地抛却右肢,抛却心脏,而今也尝到了被抛弃的滋味。如果没有了头颅的我还是我,那‘我’究竟是什么--只是一身残破的躯干,还是‘父母的孩子’这样一种身份?如果没有了头颅的我不再是我,那么没有了心脏、没有了四肢的我还是我吗?痛哉!”
身躯说:“你们头颅就是太聪明,总想谋划出更好的出路。结局又非自己所能操控的,到头来缝缝补补,面目全非。殊不知残破的手掌自有沧桑的厚重,爬满皱纹的额头自有瘢痕的凄美。老旧的质感非光鲜可替代,破坯垝垣、故垒斜阳,也是生命的韵味。生命的珍贵在于只有一次,再无二般。在于无从修补,在于打好烂牌,而非重新洗牌。抗争从来都是从接受开始,可反抗的从来都不是厄运,而是厄运里的自甘堕落。”
头颅自责道:“我就是想保全的太多,想争取的太多。事竟至此,非吾所虞。”
四、新身与新生
画家的头颅与孱弱少爷的躯体近乎优秀地结合了。画家手术后先进次拿起画笔,颤抖的双手却怎么也不听使唤。头颅懊恼着,躯干委屈着。
父母端来“雪沫乳花浮午盏”,头颅却无比怀念扬满煤灰的胡同口一块钱一张的葱油饼。
“你必须吃点有营养的,”父母厉声说道,“养好身子。”头颅早知道,在父母眼里,自己不过是使躯干完整的一个部件。躯干是他们孩子的,他不是。
“别整天捣腾那些颜料了,化学成份多少有毒”“别去山里写生了,来回折腾,徒增危险”“别操那么多心,劳神伤身”……
画家终于没有成为画家。不听使唤的手指、囿养于家中与外界的隔绝、战战兢兢察言观色寄人篱下的憔悴,也早磨灭了他的艺术灵感。
画家终于成为了另一个孱弱的少爷。这场交易,不过是他的头颅在另一只脖子上的寄居。这场交易从一开始就不平等。
两厢情愿的开端,未必有两全其美的结局。
各取所需也只是个美好的愿景。画家得到了身份,但那身份却从来不曾真正属于他;少爷的躯体保全了,但延续了生命吗?只是父母在自欺欺人中庆幸着。
生命,本来不可组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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